“你老公知道吗？”
周语涵眼神错愕的看向门口，她可能知道有双耳朵一直听着。
“知道，所以我很感谢他没有放弃我。”
林涛转过身也知道她老公并未走远，“最后一个问题，李舒去娱乐会所是不是为了把陈艾可的那段视频拿回来？”
“是——”她说话声音突然变得很小，要凑很近才能听见，“她想毁了自己，你一定要阻止她。”
从车库离开后，林涛隐约听见了房间里的哭声，可能对于周语涵来说这段藏在心里的秘密本来是永远不打算说出来的，而曾经被侵犯过拍下的视频就像烙印般刻在脸上。
【江平市兴泰区·新时代广场附近】
那幅发现李国富尸体的巨型广告牌的窟窿已经被其他商户征用，距离那次案件也过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顾则汉打电话约了林涛见面，就在新时代广场对过的咖啡厅。
“现在年轻人的口味还真喝不惯啊，那么苦怎么喝下去的？”
林涛笑着从桌上小木桶里拿出两包白糖，“多放点糖就好了，下次可以问服务员哪些喝起来没那么苦的。”
“人老了，太甜的东西也不能喝了。”顾则汉把咖啡摇匀，又尝了一口，“不错啊，现在有点平衡感了。”
“我听老于讲了，铁架上的血迹和你们在厕所发现的那把水果刀生物样本一致，只是缺少和嫌疑人的比对。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目前为止所有发现的证据都是凶手故意让你们看到的。”
林涛不由自主握紧了杯身，“这个问题在找到那把刀的时候我就有想过，就感觉被牵着走，先找到血迹再顺藤摸瓜找到凶器。”
“发现凶器的周围环境怎么样？”
“其实我觉得是有风险的——”林涛起身朝服务员要了纸和笔，开始简单做图，“员工宿舍前面就是铁架那，然后往南走不到50米就是两栋员工宿舍，厕所就在中间。进门右拐就是水箱，但是如果你不去刻意往上看的话，是发现不了水箱后面还有个凹槽。”
顾则汉大体在脑海里勾勒出模糊的场景图，只是他不明白那个凹槽的设计。
“起初我也不明白，后来我踩着旁边墙看了一眼，其实就是一扇很小用来通风的窗户，只是那个凹槽有点深而已。”
“对了师父，有一点我不大想得通，如果凶手想要抹掉犯罪证据，丢弃或者是扔在搅拌混凝土的车里，这样我们根本无法查证。为什么还要给凶器包上两层保护措施，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你还记得十五年前，你刚来队里我们接到的那起报案吗？”
“当然，那是我第一次出现场，凶手把杀猪用的切肉刀放在死者家里，让我们误以为凶手就是死者丈夫。”林涛说完后意识到了什么，“所以，如果查出刀把上的指纹是李浩元，就有可能是被陷害的？”
顾则汉点点头，“至少在我们正常的认知里，他不会蠢到让自己暴露在警察面前。”
尽管嘴上说着怕吃甜的东西，但顾则汉仍然拿出一袋白砂糖准备放进去，林涛见状跑去前台拿了两袋奶浆，用来代替糖分。
“今天喊你过来还有件事——”顾则汉看向对面的新时代广场，“你知道原来盛唐KTV专门用来送货的货梯在哪吗？”
“当然，西北侧门那里。”
“好，你跟我来。”
顾则汉把没有喝完的咖啡盖上杯盖，顺着绿灯的人流来到新时代广场的侧门，这里有两部电梯。
“看看周围的监控。”
林涛来这已经很多次了，闭着眼睛都可以指出哪里有监控，“在我们面前就有两个，再说远点东边岔路口一个，刚刚穿过的马路又是一个，应该只有四个可以拍到货梯附近。”
“我找小高看过盛唐内部的构造图，那间假冒的安全出口旁边是不是有货梯出口？”
“对啊，这很正常啊。”林涛不知道顾则汉到底想说什么。
“一般商场的货梯是供所有商家运货的，但是盛唐因为建设安全出口作假，所以它不能让人找到最直接的证据，也就是说单独设立一个电梯，所以后来右手边这部就变成盛唐专属了。”
“换句话说，不论是偷偷违建拉电线还是凶手运尸，都会利用这部电梯来完成，所以——”顾则汉故意没有说完。
林涛恍然大悟，“所以凶手运送尸体包括后续的处理来了很多次？”
“没错，转移尸体的时候盛唐已经倒闭，因此几乎所有设备都处于瘫痪状态，他可以肆无忌惮来保证尸体不被短时间内发现。可现在有一个问题，他是怎么知道这部电梯没有被商场收回使用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