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凳上的连衣裙被微风带起一角，鬓角的秀发与薄纱一同飘动。身穿浅白色连衣裙的唐雨悠，静静坐着。
周日，晌午十五度的天气，适合走走拉近彼此的距离，也是两人作为男女朋友，第一次正式的约会。
杨睿饭后慢吞吞走来，两人相约前往的目的地，是镇上唯一的水库，龙皮桥水库。
小时候，老妈经常工作不在家里，而电视能看的动画只有下午六点的少儿频道。无聊之际，杨睿一个人就常常去龙皮桥水库上游，摸石子打水漂玩，间接这也成了他的秘密基地。
走着，唐雨悠好奇道着：“这个水库是不是有个传说？”
她家不是老一辈的本地人，所以对水库传说的故事，知之甚少。
“嗯。”杨睿点头回道：“是有一个关于‘龙’的传说。”
“龙？能和我说说吗？”唐雨悠看了他一眼。
“这只是一个传说，不具备参考价值。”说之前，杨睿强调了一句，缓缓道着：“很久以前，有条龙在叫天光的地方诞生了。它诞生的地方发了洪水，溺死了很多人，而龙引发了洪水后，就在水里洗身蜕皮，它洗身的动静也让间接洪水逆流……在上水洗身皮蜕到一半，就开始往下水游了。”
这些她知道一点，唐雨悠插话问道：“上水和下水，就是川口洞那边的两个村吧？”
杨睿点头，同时也道出了如今水库名字的由来：“下水之下就是川口了，川口洞就是龙当时脱皮撞出来的，而龙皮桥水库，就是龙最终蜕皮的地方。”
“哦。那龙后来去了哪里？”唐雨悠追问起了下文。
“我不知道……”杨睿实话实说，这个传说太久远了，别说现在的年轻人，就连很多老一辈都只是知道这以前有龙待过，但龙具体去了哪里却无人得知。
唐雨悠被浇了一盆冷水，沉默间，两人已经来到了水库上游。
杨睿走在前面，先手捡起石片。碧绿的水没有一丝涟漪，整个水面的水位下降了很多，除了捕鱼的水鸟，没人知道平静水下是否有着暗潮。
“咻！”杨睿动作娴熟，石子脱手在水面渐起涟漪，惊飞水鸟。
唐雨悠找了个稍微干净的地方坐下，想着他轻车熟路穿插到这里，好奇道着：“这地方你经常来吗？”
“以前常来。”杨睿无心道着。
唐雨悠起身，知道两人之间还是有着隔阂。
他们的关系说是恋人，但心里却清楚，只不过是因为高帆的死被捆绑在一起，演戏成分居多罢了。
唐雨悠也学着杨睿捡起一颗石子，动作生疏地扔了出去，石子落水只有一声，没有连跳的效果。
“你要找这种平一点的鹅卵石才行。”杨睿将手中的另一颗小石递给了她。
唐雨悠尝试了几次，依旧没有找到打水漂的感觉，她听着四周鸟叫，深深吸了口气道：“这里的空气真好啊。对了，如果这件事过去，你毕业以后想做些什么？”
毕业以后吗？杨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思考憧憬道着：“养几只狗，有一个自己的家，然后……平平淡淡吧。”
“这样的生活是不是太无趣了？”唐雨悠问道，她其实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可能吧……”杨睿把手中最后一块石子扔出，水面上荡起了九次涟漪，最终归于平静。
再过两个小时就要上晚自习了，两人沿着小路返回，乍然间，熟悉的嬉笑声接连不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