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的气氛凝滞了几秒，屋外的雨渐渐小了起来，随之，诡异绽放了太阳。
阳光明媚下，路面潮湿点点小雨，让杨素华的内心一点都不平静。
对面十五岁的男孩，眼睛清澈没有谈判的深沉，如果并非如此，杨素华都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只有十五岁。
杨素华又沉默了一会儿，尽量让自己语气显得平静，因为这是他唯一的希望。
杨素华的手下意识摸进口袋，然后拿出香烟，深深吸上一口。白烟飘着，尼古丁促进大脑多巴胺的释放，让他逐渐平静。
杨素华问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你需要多少钱？”杨睿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要二十万。最好是两个星期内。”杨素华没有犹豫，报了个数，并加上了时间期限。
“没那么多，卡里只有十五万。”杨睿平静地回道，就算他说卡里只有十万，杨素华也必然不会拒绝。
当然，杨睿不会那么说。除此之外，他从来没说老妈就只有一张银行卡。
“十五万也差不多了，剩下的我再想想办法。”杨素华缓了一口气，这笔钱他可从来就没打算还。
气氛又沉默了一会儿，杨睿主动开口道：“我吃饱了。”
杨素华看了一眼还剩半碗米饭的碗，什么也没说，起身去前面结账了。
杨睿也跟着起身，不过起身前，他抬脚故意将自己的右鞋带解开了，然后走到对面装作系鞋带，在无人注视下顺手捡起杨素华将刚才抽完的烟头，放入口袋。
回去的路上，两人分开了。
杨素华从始至终都没问，杨睿什么时候会借他那笔钱，就像杨睿还没提条件一样，彼此保持着默契。
而杨素华也不敢表现得过于迫切，最后只能目送杨睿走远。
杨睿回到家里，用镊子将烟头给夹了出来，用密封袋将烟头放好。
一切处理完后，他看了看时间，还能午睡半小时，才到下午上课的时间。
杨睿躺在床上，他一个翻身就从枕头下面摸出了两张银行卡。
两张以他生日作为密码的银行卡。
……
英桥镇派出所。
警务接待室内，王薛兵推门而入，将一杯凉水放在对面中年女性面前。
他中午一般都不会回去，全在所里。
随手关掉记录仪后，王薛兵拿出一张照片，一脸严肃地问道：“你再仔细看一下，确定是他吗？”
名叫姜璐，身材保养很好的中年女性点了点头，一脸肯定道：“对，就是他。”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来报警？”王薛兵一脸疑惑，放下照片。
“我怕。”姜璐明显心虚，不敢直视这位所长。
“怕？”王薛兵吐出一个词来，随之又问道：“你说他强奸你，可又隔了那么多天才来报警，当时下午，你就没有试图呼救？而且还是在你的出租屋里。”
这错落百出的报案说词，要不是指向死者何海强，王薛兵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我……”姜璐不知道该怎么圆谎了。
“好了。你要不知道怎么说，就我来说吧。”王薛兵摆手打断道：“你说的这个人在一个星期前就已经死了，而且他还是一个杀人犯！你知道吗？”
